心中的空間

文＝呂政達．攝影＝黃念謹

﹝提問﹞
1.這次的新流感傳染，引起您的焦慮嗎？若有，您自覺焦慮程度是：□非常焦慮　　□有點焦慮　□不太焦慮　□不焦慮
2.您覺得您對傳染病的焦慮來自：□害怕隔離　□害怕真的生病　焦慮旁人的眼光　□對醫療的過程不放心
3.您焦慮的時候，通常會怎麼辦：□與家人溝通，尋求關愛慰藉　□尋求專業人員的意見和媒體報導　□吃藥、看醫生　□沒有想過這個問題

在新流感出現第一起境外感染時，我們將這個小問題拋進網路內，希望大略理解民眾對新流感的焦慮程度與做法，如果你沒有回答過，或許趁這個機會，想一下你自己的答案。

具體描繪多數人的答案，大致可看出在媒體大篇幅的報導中，我們的焦慮多半是來自「不知何時會生病」、「如果不生病就不會焦慮」的假空襲警報氣氛裡。然而，當世界衛生組織將疫情提高到第六級，專家說新流感在台灣發生大流行只是早晚的事，我們的焦慮仍無處可放下。

焦慮會破壞身體的免疫力，這是心身醫學界的定論。從我們收回的讀者答案裡發現，在最後一項，絕多數人都選了「與家人溝通，尋求關愛慰藉」，如果這確實能反映出一種想法和心態，等於為紀．柯諾的這段話做了註腳，紀柯諾說：「愛情、友情和良好的情感環境為療癒過程不可或缺的因素，也是延續個人生命的要素。孤獨和寂寞則帶來相反的結果。」

狄恩．歐尼希（Dean Ornish）寫的《愛與存活》（Love and Survival）裡，也處處可閱讀得到愛與免疫力間的親密關聯，其中這一段，特別標示出來，可做為活在新流感傳染年份裡的座右銘，最後，總以關愛和情感為依歸：
「有人在照顧你嗎？有人在你身邊嗎？有人愛你？願意幫助你嗎？有個人可以讓你吐露一切嗎？」
「假如你的答案皆否，根據某些研究顯示，你有３到５倍、甚至更高的機率英年早逝或是遭疾病纏身，且有相當大的風險得面臨心臟病纏身，且有相當大的風險得面臨心臟病發作、傳染病感染、自體免疫不全、癌症、過敏、關節炎、肺結核、酗酒、吸毒、自殺等等問題。」

傳染病來時，心理的層面異常照亮：唯有人們感覺被愛、被照顧的時候，也較會傾向於選擇有益的生活方式。

然而，我們呼籲，不要只注意到你會不會生病而已，傳染病的盛行讓我們發現，人類集體的健康狀態已進入萬劫不復。紀柯諾提到：「污染、土壤貧瘠、毒藥、殺蟲劑和其他問題已進入人類食物鏈。現代社會的壓力和疏離、前所未見的病毒、遠離大自然、缺乏情感支撐，種種因素已讓我們容易被疾病纏身。以癌症為例，醫院裡八○％的死亡病人為癌症患者。疾病表達個人的問題，也反映出人類集體的健康狀態。」

再沒有像傳染病與對傳染病莫名的焦慮害怕，更能具體地反映出「個人與環境的互動關係」。焦慮破壞我們的免疫力，免疫機能不全使我們更受到環境病態因素的影響，更容易得病。這次的問題小探索，讓我們相信，在問題的暗示選擇下，許多人選擇擁抱關愛；然而，對於公共衛生的資訊，對於疾病，我們有權知道的更多一點，有權讓每次襲捲而來的傳染病從「看不見的恐懼」變為具象。